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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 吴书 陆逊传「国学导读」

时间:2023-09-27 08:18:29 来源:搜狐

《三国志》是由西晋陈寿所著,记载中国三国时代历史的断代史,同时也是二十四史中评价最高的“前四史”之一。三国志最早以《魏志》、《蜀志》、《吴志》三书单独流传,直到北宋咸平六年三书已合为一书。#历史#

七年,权使鄱阳太守周鲂谲魏大司马曹休。休果举众入皖,乃召逊假黄钺,为大都督,逆休。休既觉知,耻见欺诱,自恃兵马精多,遂交战。逊自为中部,令朱桓、全琮为左右冀,三道俱近,果冲休伏兵,因驱走之,追亡逐北,径至夹石,斩获万余,牛马骡驴车乘万辆,军资器械略尽。休还,疽发背死。诸军振旅过武昌,权令左右以御盖覆逊,入出殿门。凡所赐逊,皆御物上珍,于时莫与为比。遣还西陵。

【译】黄武七年(228),孙权让鄱阳太守周鲂诈骗魏国大司马曹休,曹休果然中计进军皖县,孙权于是征召陆逊赐以黄钺,任命为大都督,迎击曹休。曹休发觉受骗,耻于被欺,自恃兵马众多精良,即同陆逊交战。陆逊自领中路军,令朱然、全琮率领左右两翼军队,三路一齐进击,果然冲散曹休的伏兵,因势尽力驱赶,往北追击败逃之敌人,径直赶到夹石,斩杀俘获一万多人,缴获牛、马、骡、驴等车一万辆,将魏军军用物资、兵器抢掠干净。曹休败还后,发背疽而死。吴军各军整顿过武昌,孙权命令左右侍从用御伞遮护陆逊出入宫殿大门,凡是赐予陆逊的东西,都是御用的上等珍品,其时没有谁能同此相比。随后陆逊被派回西陵。

黄龙元年,拜上大将军、右都护。是岁,权东巡建业,留太子,皇子及尚书九官,征逊辅太子,并掌荆州及豫章三郡事,董督军国。时建昌考虑于堂前作斗鸭栏,颇施小巧。逊正色曰:“君候宜勤览经典以自新益,用此何为?”虑即时毁彻之。射声校尉松于公子中最亲,戏兵不整,逊对之髠其职吏。南阳谢景善刘廙先刑后礼之论,逊呵景曰:“礼之长于刑久矣,廙以细辩而诡先圣之教,皆非也。君今侍东宫,宜遵仁义以彰德音,若彼之谈,不须讲也。”逊虽身在外,乃心于国。上疏陈时事曰:“臣以为科法严峻,下犯者多。顷年以来,将吏罹罪,虽不慎可责,然天下未一,当图近取,小宜恩贷,以安下情。且世务日兴,良能为先,自非奸秽人身,难忍之过,乞复显用,展其力效。此乃圣王忘过记功,以成王业。昔汉高舍陈平之愆,用其奇略,终建勋祚,功垂千载。夫峻法严刑,非帝王之隆业;有罚无怒,非怀远弘规也。”权欲遣偏师取夷州及朱崖,皆以咨逊,逊上疏曰:“臣愚以为四海未定,当须民力,以济时务。今兵兴历年,见众损减,陛下忧劳圣虑。忘寝与食,将远归夷州,以定大事,臣反覆思惟。未见其利,万里袭取,风波难测,民易水土,必致疾疫,今驱见众,经涉不毛,欲益更损,欲利反害。又珠崖绝险,民犹禽兽,得其民不足济事,无其兵不足亏众。今江东见众,自足图事,但当畜力而后动耳。昔桓王创基,兵不一旅,而开大业。陛下承运,拓定江表。臣闻治乱讨逆,须兵为威,农桑衣食,民这本业,而干戈未戢,民有饥寒。臣愚以为宜育养士民,宽其祖赋,众克在和,义以劝勇,则河渭可平,九有一统矣。“权遂征夷州,得不补失。及公孙渊背盟,权欲往征。逊上疏曰:”渊凭险恃固,拘留大使,名马不献,实可仇忿。蛮夷猾夏,未染王化,鸟窜荒裔,拒逆王师,至令陛下爱赫斯怒,欲劳万乘泛轻越海,不虑其危而涉不测。方今天下云扰,群雄虎争,英豪踊跃,张声大视。陛下以神武之姿,涎膺期运,破操乌林,败备西陵,禽羽荆州,斯三虏者当世雄杰。皆摧其锋。圣化所绥,万里草偃,方荡平华夏,总一大猷。今不忍小忿,而发雷霆之怒,违垂堂之戒,轻万乘之重,此臣之所惑也。臣闻志行万里者,不中道而辍足;图四海者,匪怀细以害大。强寇在境,荒服未庭,陛下乘桴远征,必致窥闟,戚至而忧,悔之无及。若使大事时捷,则渊不讨自服;今乃远惜辽东众之与马,奈何独欲捐江东万安之本业而不借乎?乞息六师,以威大虏,早定中夏,垂耀将来。“权用纳焉。

【译】黄龙元年(229),陆逊被任命为上大将军、右都护。当年,孙权东巡建业,留太子、皇子及尚书等九卿在武昌,征召陆逊辅佐太子,并掌管荆州及豫章三郡政务,处理和督察军国大事。当时建昌侯孙虑在堂前建起一座斗鸭栏,建造颇为精致小巧,陆逊严肃地说:“您应当勤读经典,增加自己的新知,玩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孙虑当即就拆毁了斗鸭栏。射声校尉孙松在公子中最亲近孙权,他不整军纪,放纵士兵,陆逊当着他的面将他的手下罚以剃光头发。南阳人谢景称赞刘讷先刑后礼的理论,陆逊呵斥谢景说:“礼治优于刑治,久为历史所证明,刘讷以琐屑的狡辩来歪曲先圣的教诲,完全是错误的。您如今在东宫侍奉,应当遵奉仁义以显扬善言,像刘訥之谈不必讲了。”陆逊虽任职在外,但心中却牵挂着朝廷大事,他上疏陈述时事说:“为臣认为法令条例过于严厉,下边触犯的人太多。近几年来,将领官吏犯罪,虽然由于自身不谨慎应受到谴责,然而天下尚未统一,理当谋求进取,小错应受到宽待,以安定下面的情绪。而且当前要办的事一天比一天多,应首先考虑人的优良才能,只要不是邪恶之人,没有犯过无可容忍的罪过,请求还是提拔重用他们,施展他们为国效力的才干。这是圣明君主忘人之过记人之功,完成帝王大业的原因。过去汉高祖不计较陈平的过失,采用他的奇计妙略,最终建成大汉,功垂千载。严刑峻法,不是帝王建立大业的做法,只有惩罚而无宽恕,非是抚招远方人才归附的大计。”孙权打算派遣一支部队前去夺取夷州及珠崖,都要咨询陆逊,陆逊上书说:“为臣认为全国尚未平定,正需要集中民力,成就当今大事。现在用兵多年,人口损失减少,陛下忧虑,废寝忘食,又要远道谋取夷州,成就大业。我反复考虑,看不出这种举动的益处。万里远程去谋求疆土,风险难测,兵民不服异地水土,必定导致疾病流行,如今驱使大军,跋涉荒芜之地,企图得益反而损失更大,幻想获利反而遭受祸患。又珠崖乃绝险之地,那里未被开化的人犹如野兽,得到这些人也不能帮助我们成就大事,没有那里的兵也不使我的军力减弱。现在江东的人众,已足够用来图谋大事,只是应先积蓄力量然后再行动而已。过去桓王创立基业,兵员不足五百,就开创了甚大局面。陛下承受天命,开拓平定江南大地。为臣听说治乱世讨叛逆,必须凭借兵力之威,而农桑衣食,百姓的本业,只因战火不熄,百姓就挨饥受寒。为臣认为应该育养兵卒百姓,放宽对征赋的收敛,依靠民力取胜,重在让他们和睦同心,用道义鼓舞其勇敢献身,于是则黄河、渭水流域可得平定,九州可以统一。”孙权毅然去征讨夷州,结果得不偿失。当公孙渊背叛盟约后,孙权打算前往征讨,陆逊上疏说:“公孙渊凭借险固之地,拘留我国派往的使节,不肯进献名马,实在可恨可怒。这种蛮夷扰乱中原,没有濡染王道的教化,飞鸟般地远窜荒远地域,抗拒我上国军师,致使陛下如此震怒,竟想以万乘之尊劳身亲乘小舟泛越大海,不计虑其中危艰而轻涉无意预料的险恶之地。当今天下纷乱如云,群雄虎争,英豪踊跃,狂呼争斗,虎视眈眈。陛下以神圣威武的英姿,承受天命,击败曹操于武林,大胜刘备于西陵,生擒关羽于荆州,这三个敌人都是当代雄杰,都被挫败锋芒。圣明教化所抚之地,万里归服如小草随风,这正是平定华夏,统一天下的大好时机。如今陛下不忍耐住小小的怨愤,而勃发雷霆盛怒,违背古人不坐屋檐下以防落瓦伤的训诫,轻视自己万乘之尊的身份,对此我确感迷惑。为臣听说志行万里者,不半路而停步;谋取天下者,不因小而害大。强寇正在国境,边远区域尚未归服,陛下乘槎远征,必然给敌人以可乘之机,灾祸临头再去忧虑必然悔之不及。倘若使统一天下的大业能及时实现,则公孙渊不用讨伐也自动归降,现在却舍不得远东的民众与名马,难道单单就抛弃江东万安之本业而不觉得可惜吗?请停止任何军事行动,以兵威对付主要敌人,早日平定中原,垂耀功名万代。”孙权听取了他的意见。

嘉禾五年,权北征。使逊与诸葛瑾攻襄阳。逊遣亲人韩扁赍表奉报,还。遇敌于沔中,钞逻得扁。瑾闻之甚惧。书与逊云:“大驾已旋,贼得韩扁,具知吾阔狭。且水干,宜当急去。”逊未答,方催人种葑豆,与诸将栾棋射戏如常。瑾曰:“伯言多智略,其当有以。”自来见逊,逊曰:“贼知大驾以旋,无所复慽,得专力于吾。又已守要害之处,兵将意动,且当自定以安之,施设变术,然后出耳。今便示退,贼当谓吾怖,仍来相蹙,必败之势也。”乃密与瑾立计,令瑾督舟船,逊悉上兵马,以向襄阳城。敌素惮逊,遽还赴城。瑾便引船出,逊徐整部伍,张拓声势,步趋船,敌不敢干。军到白围,托言住猎,潜遣将军周峻、张梁等击江夏新市、安陆、石阳,石阳市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门闭不得关,敌乃自斫杀己民。然后得逞。斩首获胜,凡千余人。其所生得,皆加营护,不令兵士千扰侵侮。将家属来者,使就料视。若亡其妻子者,即给衣粮,厚加慰劳,发遗令还,或有感慕相携而归者。邻境怀之,江夏功曹赵濯、弋阳备将裴生及夷王梅颐等,并率支党来附逊。逊倾财帛,周赡经恤。又魏江夏太守逮式兼领兵马,颇作边害。而与北旧将文聘子休宿不协。逊闻其然。即假作答式书云:“得报恳恻,知与休久结嫌隙,势不两存,欲来归附,辄以密呈来书表闻,撰众相迎。宜潜速严,更示定期。”以书置界上,式兵得书以见式,式惶惧,遂自送妻子还洛。由是史士不复亲附,遂以免罢。六年,中郎将周祗乞于鄱阳召募,事下问讯。逊以为此郡民易动难安,不可与召。恐致贼寇。而祗固陈取之,郡民吴遽等果作贼杀祗,攻没诸县。豫章、庐陵宿恶民并应遽为寇。逊自闻,辄讨即破,遽等相率降,逊料得精兵八千余人,三郡平。时中书典校吕壹,窃弄权柄,擅作威福。逊与太常潘浚同心忧之,言至流涕。后权诛壹,深以自责,语在权传。时谢渊、谢厺等各陈便宜,欲兴利改作,以事下逊。逊议曰:“国以民为本,强由民力,财由民出。夫民殷国弱,民瘠国强者,末之有也。故为国者,得民则治,失之则乱,若不受利,而令尽用立效,亦为难也。是以《诗》叹‘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乞垂圣恩,宁济百姓,数年之间,国用少丰,然后更图。”

【译】嘉禾五年(236),孙权北征魏国,派陆逊与诸葛瑾攻打襄阳。陆逊派亲信韩扁带着奏章进呈孙权,返程时在沔中遇上敌军,敌人搜索抓到韩扁。诸葛瑾听说后十分恐惧,写信给陆逊说:“主上大驾已返归,敌人捉住韩扁,完全掌握到我们的底细。而且现在江水干涸,应当赶紧撤军。”陆逊没有回信,正在督促人们种芜菁、豆子,自己与诸位将领下棋、射戏如同平常。诸葛瑾说:“伯言足智多谋,他必定有好办法。”于是亲自前来会见陆逊,陆逊说:“敌人知道主上大驾东归,没有什么可担忧的,可以专门对付我们。再者他们已把守住要害之处,我军将士思想动摇,这就需要我们镇定自己以稳定军心,施展灵变的计策,然后退兵。现在就表示出要退兵,敌人一定认为我们害怕,因而前来进逼,这是必败的形势。”于是与诸葛瑾秘密设计,让诸葛瑾督率船队,陆逊带领全部兵马,向襄阳发起进攻。敌人向来惧怕陆逊,于是迅即退回城内。诸葛瑾便带领船队出现在江边,陆逊从容地整顿队伍,虚张声势,缓步上船,敌军不敢进犯。军队行至白围,陆逊假说要住下打猎,却暗遣将军周峻、张梁等袭击江夏郡新市、安陆、石阳。石阳此时正是赶集热闹的时候,周峻等领兵突然杀到,人们都丢下货物纷纷逃进城去。城门被堵塞无法关闭,敌兵便砍杀自己的民众,然后城门才得以关上。吴军斩俘计千余人。那些被活捉的人,都得到保护,不准兵卒干扰侵入。带家眷前来之人,派人前往照看料理。如果失去妻子儿女的,就给他们衣服、粮食,优厚慰劳,打发他们回家,有的人因此受到感动倾慕而相携前来归附。邻境地区的人们也心向陆逊,魏国江夏功曹赵濯、弋阳备将裴生及少数民族首领梅颐等人,都率领党羽部下前来依附陆逊。陆逊拿出所有财物,周到地赡恤他们。又有魏国江夏太守逯式,兼领当地兵马,颇为吴国边境之患,但与魏国老将文聘的儿子文休一向不和。陆逊听说这一情况,即假装给逯式回信说:“得到您言辞恳切的来信,知道您与文休久结怨恨,势不两立,打算前来归附我国,我立即秘密将您的来信呈报给朝廷,并召集人马前来迎接您。您应当暗中迅速整装,再告知归附的准确时间。”吴军将信放在两国的境界上,逯式惶恐不安,于是亲自送妻子儿女返回洛阳。自此后逯式的部下再也不亲近依附他,因此被罢官免职。嘉禾六年(237),中郎将周祗请求在鄱阳招募士卒,孙权将此事下询陆逊。陆逊考虑到该郡民众容易发动扰乱难于安分守己,不可前往招募,恐怕由此招致他们成为贼寇。而周祗坚持要求招募,郡民吴遽等人果然作乱杀死周祗,攻占了几个县城。豫章、庐陵的惯匪,一起响应吴遽为寇作乱。陆逊听说,当即前往征讨,将他们打败,吴遽等相继投降,陆逊从中挑选精兵八千余人,三郡由此平定。当时中书典校吕壹,窃据要职滥用权柄,擅自作威作福,陆逊与太常潘氵睿对此看法一致,都很忧虑,谈到此事以至流泪。后来孙权诛杀吕壹,并深深责备自己,自责言论见《孙权传》。其时谢渊、谢瞇等各自陈述当前应办事宜,打算改变一些政治措施,为国家兴办一些有益的事情,孙权将此事下交陆逊审定。陆逊建议:“国以民为本,强盛取决于民力,财货也出自民众。民富而国弱,民贫而国强,这种事从古未有。故此治理国家者,得到民心则国家得治,失去民心则国家有乱。如果不让人民得到利益,而想让他们竭力效劳,实在难于做到。是以《诗经》有言慨叹‘便益人民,上天赐福’。请求陛下广施圣恩,安抚赈济百姓,数年之间,国家财力小有丰裕,然后再考虑其他事情。” 

赤乌七年,代顾雍丞相,诏曰:“朕以不德。应其践运,王涂未一,奸宄充路,夙夜战惧,不遑鉴寐。惟君天资聪睿,明德显融,统任上将,匡国弥难。夫有超世之功者,必应光大之宠;怀文武之者,必荷社稷之重。昔伊尹隆汤,吕尚翼周,内外之任,君实兼之。今以君为丞相,使使持节守太常傅常授印绶。君其茂昭明德,修乃懿绩,敬服王命,绥靖四方。于乎!总司三事,以训群寮,可不敬欤,君其勖之!其州牧都护领武昌事如故。”先是,二宫并阙,中外职司,多遣子弟给侍。全琮报逊,逊以为子弟苟有才,不忧不用,不宜私出以要荣利。若其不佳,终为取祸。且闻二宫势敌,必有彼此,此古人之厚忌也。琮子寄,果阿附鲁王,轻为交构。逊书与琮曰:“卿不师日(石单),而宿留阿寄,终为足下门户致祸矣。”琮既不纳,更以致隙。及太子有不安之仪,逊上疏陈:“太子正统,宜有磐石之固,鲁王藩臣,当使宠秩有差,彼此得所,上下获安。谨叩头流血以闻。”书三四上,及求诣都,欲口论适庶之分,以匡得失。既不听许,而逊外生顾谭、顾承、姚信,工以亲附太子,枉见流徙。太子太傅吾粲坐数与逊交书,下狱死。权累遣中使责让逊,逊愤恚致卒,时年六十三。家无余财。

【译】赤乌七年(224),陆逊接替顾雍担任丞相,孙权的诏书说:“我以无德之人,承应天命,登上大位,天下尚未统一,奸乱之徒充塞道路,我朝夕忧恐,顾不上休息。惟您天资聪颖,美德显著,担任上将重职,辅佐朝廷除乱。有盖世之功者,就应受到广大的荣耀,兼具文武才干的人,定要担当社稷重任。过去伊尹使商汤兴隆,吕尚辅佐西周,如今朝廷内外大事,实由您一人肩负。今以您为丞相,遣使持节太常傅常授予您印章绶带。您自当发扬光大高尚的美德,建树美好的功业,恭服遵从王命,安抚平定四方。呜呼!总管三公职事,训导群臣百官,能不严肃认真吗?您自勉努力吧!您原来担任的荆州牧、右都护兼武昌留守等职仍旧。”原先,太子与鲁王两宫并立,朝廷内外的官员职守,大多派遣子弟担任侍臣。全琮将这种情况报知陆逊,陆逊认为这些子弟如果有才干,不愁不能得到任用,但不能私自托请为官邀利取荣;如果不行,给他们功名职位最终只会招惹祸患。况且听说两宫势均力敌,这些子弟必会各为彼此结成帮派。这是古人最为忌讳之事。全琮的儿子全寄,果然奉承依附鲁王,轻率地与鲁王结成紧密的交情。陆逊写信给全琮说:“您不效法金石单,而庇护您的儿子阿寄,最终会给您的家族招来祸患。”全琮不仅不接受陆逊规劝,反而与陆逊结下怨隙。等到太子孙和有在位不稳的议论后,陆逊上疏陈述说:“太子为皇位正统继承人,地位应稳如磐石,鲁王为藩臣,应当在荣宠赐赏和地位上与太子有所差别,这样他们各得其所,上下才能得到安宁。为臣谨向陛下叩首流血,陈述己见。”他上书多次,并请求前至京城,想亲口与孙权阐明嫡庶之分,以纠正得失。孙权并不听从他的意见,而且陆逊的外甥顾谭、顾承、姚信,都因为亲附太子,无辜地遭到流放。太子太傅吾粲因多次与陆逊有书往来而获罪,被关进监狱致死。孙权多次派遣宫中使者前往责备陆逊,陆逊悲愤痛恨而死,时年六十三岁,死时家无余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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