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关于未成年游戏退费「未成年直播打赏退款流程」

5月19日，最高人民法院新出台了《关于依法妥善审理涉新冠肺炎疫情民事案件若干问题的指导意见（二）》（以下简称“《意见》”）。其中，最高法对于如今频发的未成年人付费现象与问题进行了相关规定:“ 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未经其监护人同意，参与网络付费游戏或者网络直播平台‘打赏’等方式支出与其年龄、智力不相适应的款项，监护人请求网络服务提供者返还该款项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

此前，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第4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以下简称“《报告》”）。报告显示，截至2020年3月，网民规模为9.04亿，其中19岁以下的网民占比为23.2%，而在44次统计报告中，该比例为20.9%。与此同时，网络游戏的用户规模为5.32亿，使用率为58.9%。

未成年人网民占比不断上升，加之新冠肺炎期间，未成年人触网机会不断增多，许多未成年游戏付费过渡、直播高额打赏等现象屡屡发生。

据统计，2020年第一季度，江苏全省消保委系统受理未成年人网游类投诉425件，与去年同期相比增加了460%。其中，未成年充值群体中年龄最小的3岁，充值金额最高达7万元。

此外，江苏消保委曾对江苏省消保委对18款APP进行调查。在游戏领域，包括《创造与魔法》、《天龙3D》、《迷你世界》、《奥特曼传奇英雄》、《开心消消乐》、《第五人格》、《猫和老鼠》、《王者荣耀》、《和平精英》等9款游戏；在直播平台或短视频领域，包括斗鱼、虎牙、哔哩哔哩、一直播、花椒直播、酷狗直播、TT语音等9个平台。

调查报告显示，网络游戏企业存在游客模式仍可充值、实名认证落实不到位、平台充值存在漏洞、退款流程复杂等问题；直播平台存在不同型号手机同价不同币且最低充值金额不同、平台充值存在漏洞，默认勾选“小额免密支付”、诱导消费以及退费难的问题。

随后，江苏消保委约谈上述企业，并提出整改要求：针对未成年人游戏充值、直播打赏消费调查情况发现的问题及我委“注册实名认证 支付前人脸识别”双认证系统等建议，请各企业开展自查，并在约谈会后十个工作日内提交书面优化调整方案。

北京志霖律师事务所副主任，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赵占领表示，《意见》中的司法解释是依据合同法和民法总则进行的更有针对性的规定。根据民法总则和合同法的规定，8周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人，8周岁以上不满18周岁的未成年人属于限制行为能力人。限制行为能力人可以进行与其年龄、智力相适应的民事活动，超出这个范围所从事的民事活动，属于效力待定，需要经过其监护人的追认才有效。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只能进行与其智力年龄相当的民事行为，否则属于无效。

不过，相关规定在实施的过程中，可能会存在取证难的挑战。赵占领分析到，如果未成年人使用成年人的网络账号，或者使用成年人的身份证注册网络账号，然后进行网络消费或打赏，其监护人通常可以依法要求网络经营者或者接受打赏的主播退还相关金额，但是要求提供证据证明消费或打赏确是是未成人所为，在多数情况下都存在举证困难的问题。

此外，赵占领还认为，解决未成人在网上高额打赏或者高额消费的问题，关键在于网络平台严格落实用户实名制，不仅实名注册，还要进行实名认证，防止假冒他人身份、借用他人身份进行注册登记，在此基础上，限制未成人的消费行为，特别是明显超出其年龄、智力的巨额消费行为。目前已经在网络游戏领域对于未成年人的单次充值金额和月充值总额进行限制，而在网络直播打赏及其他领域，对于超出什么金额属于“与其年龄、智力不相适应”还没有明确规定。

采写：南都记者 陈培均